探訪三十多年前參與本堂開荒工作的陳文生先生(牧師)

寫於太古域堂三十周年堂慶

三十年對一個人來説不算是短的日子,太古城堂從孕育萌芽時期(即70年代末至80年代中期)到今日2018 年,就人數而言,增長差不多二十倍(最初由母會基泉堂差遣30 人到太古城開荒) 期間經歷了中英的主權談判、中國大陸八九民運、九七香港主權移交、金融風暴、「沙士」(SARS)等等……

為着了解教會孕育初期的情況, 以及闊別三十多年太古城堂其中一位「開荒者」:陳文生牧師(半退休)的近況,於是在三月下旬一個下午,約了兩位70 年代在母堂(靈泉堂)團契認識的司徒 姊妹(居於美國,剛回港渡假)及夫婿為自由傳道的杜姊妹,一同前往探望目前在新界元朗屏山的鄉村教會「天諾堂」牧會的陳文生牧師 。

一個面露親切笑容,頭髮略帶斑白而有點滄桑的陳牧師,已在教會門前迎接我們,打開話柄後很快便談起當日在太古城褔音堂的日子 。原來陳牧師在1986 年間離開太古城褔音堂的崗位後,三十多年來一直在新界元朗、上水、屏山一帶生活及事奉, 曾經經歷手頭拮据的日子,居住的環境衛生差劣,靠即食麵度日。他曾在多間播道會以外,不同宗派的新界教會事奉, 約在八年前才成立天諾堂, 意思是神的承諾及教會守諾言。

教會由部分村屋及一車房組成,所在地點稱為「三圍六村」,附近為人熟識的有聚星樓、鄧氏宗祠、文物徑等,主要屬鄧氏家族範圍,外姓人氏不能擁有土地。分三 層的教會亦是租來的,剛續了五年租約,地方可容數十人。

在傾談中,這教會給我最深的印象是:它是一所融入鄉鎮社區的教會。陳牧師日常接觸的人可分三類:(1.)原居民,很多因擁有土地而不用工作;(2.)來自對岸,想取得居留及為了下一代前途着想的新移民;(3.)南亞裔人士,主要是信奉伊斯蘭教的巴基斯坦人,亦有埃及人和一些猶太人。使人感覺這像一個聯合國, 而陳牧師日常有機會接觸他們,這是一個跨文化的禾場,而本來對外人有抗拒的原居民,部分漸漸亦有把子女送到教會參加每周數次的「義補」(義務補習), 甚至出席教會舉辦的愛筵。

說到三十多四十年的往事,陳牧師對當日挽留他在將成立的太古城褔音堂當傳道的兄姊表示感激及歉意。當日他一面讀神學,一面仍在基泉堂及太古城堂開荒期的 聚會點(即管理處會議室及童軍房)事奉,工作十分繁忙。曾經與會友一起用「玻璃磚」在平台砌牆,蓋搭聚會場地,又在韓德純牧師的太古城家中開查經班(筆者 亦嚐過韓師母親手製作,款待參加者的西式糕點。)他當日因職位安排問題而決定到外面闖一闖。三十多年來他默默地在這鄉郊地區工作,並得到賢內助的支持,在 「中產」階層以外的中、下層人士及鄉鎮教會事奉, 擴闊了他的眼光。他說教會的範圍不應限於四面牆壁,而是要對整個社區的關懷。

我們傾談的時侯師母剛回來,便忙着準備次日教會的逾越節筵席,招待會友坊眾,將神的愛心用實際的形式表達出來。我們的談話在此結束,願神的工作在太古城外 不同的社區,特別是傳統宗教仍為主流的地區大大地發展!!

三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筆者回想當日母堂「靈泉堂」眾弟兄姊妹要在東區植堂的一番熱忱、苦心,特別在開荒期諸君的鍥而不捨的精神,令人深感敬佩, 其 中令筆者懷念的是已離世十多年的西教士韓德純牧師、師母,在離鄉別井三十多年後,不等到開堂的日子,便悄然引退,「不帶走一片雲彩」。而當日見證、參與神大使命中這一「小環節」的一代,不是已經離開、成為歷史,便是垂垂老矣,希望當日一番心血、一片苦心,能後繼有人。

 

李海深

 

(註: 當教會踏入三十周年期間,恰巧當年母堂即基泉堂主任梁慶雲牧師從紐約回港探親,他跟陳牧師亦有相約聚舊。而太古城堂的第一屆堂主任孫偉光牧師亦從澳洲墨爾本到港,大家相聚談起二、三十年前的「城中舊事」,他特別提起在離港前與筆者二人午遊西貢雞公山,至嶂上已天全黑,可幸遇到露營的童子軍慨贈乾糧、電筒,才能解困摸黑直下天梯出水浪窩,相信是神聽禱告及保守,此情此景令人回味不已。)

現居美國東岸的梁慶雲牧師。 

 

現居美國東岸的梁慶雲牧師。 

 

來自澳洲墨爾本本堂第一任堂主孫偉光牧師、師母。 

 

1988年的祟拜禮序表。